小白

我正经起来不是人 不正经起来更不是人

我们的爱(伪装者明楼明镜cp)

明镜线
(二)这样的爱
   
明楼一走就是五年。

五年中,我们仅靠书信交流。他刚离开的几个月,我还总能在午夜梦回时想起他,担心他在国外的生活。但时间一长,我还是劝自己放下了。我应该放任他,让他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是么。

因为明楼的离开,家族的事务又显得繁忙起来,我再次将自己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明氏集团中。

生活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,但短短的五年里,上海的环境变了。战况日益激烈,许多有志之士纷纷投身入战争中,而我掌握着上海第一大经济集团,自然也是各方势力的香饽饽。我暗中成为了共党组织的红色资本家,但表面上,我仍表现出不参与各方势力争夺的态度。

一直,我都以为明楼不会再回来了,因为他从未告诉我他要回国,他说他会考虑留在巴黎教书。但报纸首版的大字和上面的图片告诉我:明楼!竟然回来了!

回家居然都不告诉我,一点规矩都没有!

我气得不顾所有人的阻拦,一路冲进了新政府会议办公厅。人群中我差点没认出那个“胖胖”的家伙,他居然健壮了这么多,还一脸甜蜜地跟汪曼春手挽手笑着。你这手是不想要了吧,我看着这个欠揍的家伙,暗自咬牙切齿。

汪芙蕖也坐在俩人身旁。我在门口便听到这老头又在说明楼和汪曼春的事,我二话不说便冲到了他们面前。之后发生的事情如我所想,汪家的人哪里是我的对手,我将叔侄两人骂的哑口无言。然后转身看向了面前的明楼。

几年不见,他的模样变化很大,隔着衣衫都能隐约看见他饱满的身材,脸上也没有了当初的稚气,一身笔挺的西装看上去倒是像模像样。
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但我的心情并不美丽,心底浮起一丝杀机看向明楼。虽然我内心很高兴明楼回国了,但他替日本人做事和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做法实在是令我火冒三丈。

诚然,我也没想听他的回答,即便我看出了他的恐惧,我的巴掌还是甩到了他的脸上。 我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,今晚再不回家就永远别回来了!居然连我这个姐姐都不放在眼里。

傍晚时分,我便换上了一身深色的旗袍站在了父母的牌位前,等待着明楼。我想不明白,明楼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巴黎生活不过,回来给新政府做走狗。如今,这个表面光鲜亮丽实则暗流涌动的上海滩,各方势力盘踞,地下党羽斗争混乱。而新政府虽说倚靠日本人看似一时风光,实则人喊人打,举步维艰。我心下叹息,如果父母仍在世,不知会不会相信明楼在外当了汉奸。如果真是这样,那也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教导无方、当论首罪吧。我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,更加急欲听到明楼告诉我所有的真相。

半个时辰后,门口终于响起了明楼的声音。一别五年,未成想,再次见面又是在这间阴暗的祠堂里。

我叱令他在父母面前跪下,转身看向了他。明楼整个人的气质都与走前大不相同,一举一动,步步为营,沉稳内敛。看他这个样子,一时间我还真吃不准自己是否仍能拿得住他。

“我今天要是不去找你,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就住在酒店了?”我走近他,看见了他微微颤抖的眉毛和嘴角。

哼,你小子还知道害怕我这个姐姐。我心下生出一丝安慰,但言语间并未缓和。

然而当我问及他在新政府当官的缘由时,他总是避而不答,言语间躲躲闪闪。我本来脾气就急,急欲知道一切答案。他不仅不正面回答我,还在这里吟诗作赋,引经据典。我气的转身抄起了案上的马鞭,狠狠地打落在他的身上。

一鞭下去我就有些后悔。当年就因为这几鞭把明楼打出了国,如今他回来了,我怎能还这么冲动。

我想着他说的身在曹营心在汉,罢了,就权且当做这是他隐晦的辩解吧。怎么说他都是我唯一的亲弟弟,就算我不信,又能怎样呢。

但汪曼春这件事……想到白天那个画面,我刚平复下的心情又冒上火来。

“今天你当着父母的面,告诉我,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那个汪曼春?!”我厉声质问他。

然而我等了许久,面前的人居然始终低头不语,连一个反驳的字都不说。

这,这是什么意思?!我这暴脾气啊!手里的鞭子快过了大脑的控制,我又一下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明楼的胸前。

“明楼!看着我,回答我!”我声辞严厉地再次问道。

他痛的弯下了腰,而我的心里再度后知后觉的浮上了一丝愧疚。我略微走近一步,想要看清他身上的伤势,然而我的目光顺着他的胳膊,看到了他身下的,,,小明楼。

明楼有些惊慌的看着我,眼里一丝异样一闪而过。这个异样的眼神……猛然间,数年来明楼偶尔望向我的那一丝复杂的神情,我此刻突然明白了那意味着什么。

我被突如其来的事实吓得无法动弹,大脑一片空白。我根本没听明楼在说些什么。我把他打发回屋,自己呆呆地伫立在祠堂。

我不敢相信明楼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,我也说不出自己在知晓这一切以后是什么样的心情。内心本能地生出一种厌恶,但我说不出是对什么的厌恶。

我几乎要被这种感觉折磨疯了。于是,挑了一个并不忙碌的周末夜晚,我翻箱倒柜的找出了那件许多年未穿的精致的旗袍,驱车前往了红枫林酒吧——整个上海滩名流云集的场所。

那时我想,或许是时候为自己找一个男人共度余生了。毕竟明楼回来了,阿诚和明台也都长大,我不用再担心明家的产业会被人夺走。更重要的是,这样就可以打消明楼的念头了。

我人生第一次这么冲动的想着,那时的我不知道,我更需要打消的,是自己的念想。

我也不清楚自己是喝了多少,不过能灌倒我明镜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呢。我端着酒杯,游走在人群中。许多男人前来劝酒,我来者不拒,不由分说全部一饮而尽。刚开始,我还能享受酒精上头带来的快感,可随着越喝越多,精神愈渐麻木,我开始对这个嘈杂的环境厌恶起来。

偌大一个上海滩也不乏与我年龄相仿的未婚男士,有从军、从政、从商的,都来与我搭讪,其中不乏实力、家境都很优秀的人。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,原本来到这里是为了躲避明楼,但不知为什么,看着眼前迎合讨好的人们,我竟开始想念起明楼。

十点钟声已过,我思索着是否应该回家。今天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,我暗恼,一向遇事冷静的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,幸亏家里没有人知道,不然我这脸往哪搁。找寻另一半的事还是从长计议吧,想着便端起了酒杯,准备饮尽最后一滴就走。

然而上天总是捉弄人的,酒杯还未碰及嘴边,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了我。待我我扭头看清面前人的时候,我惊得差点跳了起来。

是明楼。

脑海中不停地闪现了一晚上的人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,如梦如幻。明楼自身材壮硕后看着更加迷人,深沉睿智,儒雅大气。我借着酒劲居然开始欣赏起自己的弟弟来。算了,谁让给我这一晚上看到的都是“歪瓜裂枣”呢,我给自己找了个借口。只是他的眼神并不善意,他居然用愤怒、责备的目光看着我。

喂,我可是你大姐啊。

我心下不服气,挥手甩开了他,“别拉着我。”再度举起的酒尚未送入口,明楼再一次抓住了我。

我的火爆脾气又上来了,刚欲开口,却听见一旁有人发声,“明先生,令姊与大家交谈正欢,共度佳夜,不知道明先生为何要阻拦呢?”

我侧头看去,是李文政,那个我曾经差点付之终生人。

“家姐今晚回去还有事情要处理,我特来接送她。”

“哦?那要问令姊是否愿意了。”

大概是酒精作祟,我的拗脾气又上来了,我委实不想被明楼三言两语的就这样带走。

“明楼你先回去,我一会便回。”我没有看他,低头说道。

“大姐,明堂哥刚打电话来了,说事情紧急。”明楼说道。

哟呵,你小子戏演的不错啊,几年没见,演戏的本事见长啊。

“明楼我说话你听不见吗?”我愤怒的看着他,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骗我,虽然我知道这是个善意的谎言。

明楼听闻我的怒斥愣了一下,然而下一秒我就被他强行揽在怀里,推着带着走向大门。

我使劲挣扎了几下,但结果只是被他搂的更紧。这小子几年不见力气也见长啊,我越来越对他“刮目相看”了,他究竟在外面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!

其间,有人跳出来有言语和肢体上的阻拦,但都被明楼的气势给吓退回去。在我俩终于要接近大门的时候,李文政挡在了面前。

彼时李文政已成家,好像是在我们分手的第三年他结了婚。毕竟是上海的第二大经济氏族,我们在生意上还是有些来往,我知道这个人不像刚才那些跳梁小丑,不好对付。

“明楼,你看大家都不愿你大姐走呢,你以前不也是这里的常客吗,何不一起做下来跟大家喝一杯?”李文政边说边走近了我们,脸上带着挑衅般的微笑。

我只感觉身旁人突然身子一紧,我低头看去,明楼右手握拳,全身微微颤抖着。

“明楼!”我吓得低呼了一声。这要是动起手来,明天整个上海滩报纸的头条估计要被我们几个霸占了。

好在明楼缓缓地松开了拳,我心下稍缓,但一抬头就看见了李文政嘴角勾起的一抹讥笑。

我暗叫不妙,但未等我再次阻拦,身边人便已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对面人的脸上。

整个大堂一秒钟的安静后,便传来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。我晕晕乎乎一整晚的脑袋也瞬间清醒,我挣脱了明楼的怀抱,惊慌地上前扶住了李文政。

我连连给他道歉,生怕他真发怒起来对明家不利。身后明楼想要拉我起来,但我一狠心,转身就给了他一个耳光。

明楼显然被我这一巴掌打愣了,他直愣愣地看着我,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
“你这个糊涂蛋!”我心底想,这李文政现在是何等身份的人,众目睽睽之下岂容你这样羞辱。

“明楼,给李先生道歉。”我着急地看着他,不知道他能不能领会我的意思。

明楼的脸色阴晴不定,渐渐地,我的目光里带上了一丝哀求。

明楼终于还是听了我的话,他跟李文政道了歉,虽然语气生硬,但这么多人面前,李文政就算再不甘,但面子上他也无法继续胡搅蛮缠下去了。

总算能告一段落了,我没想到我一时荒谬的决定竟然引来今晚这么大的麻烦,我都能想象到,明天早晨大街小巷的报纸上都是我们三个人的新闻。我心情复杂的走出了酒吧,身后的明楼追了上来。

“大姐,坐我的车吧。”明楼叫着我。

“不用,我自己有车。”此时此刻,我只想自己静一静。

然而这个家伙居然再次抱住了我,把我强行拖上了他的车。

“大姐,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?!”明楼上车后,语气不善地问我。

既来之,则安之,但我还是不想跟他说话……我沉默片刻,“开车”,我说了两个字。

“大—姐—”,这小子居然拖着长腔问我,“我今晚要是不去找你,你就打算一直呆在这里吗?”我听出来明楼语气里夹杂着的担心和愤怒,只是,这话不是你刚回国的时候我用来质问你的吗…

如同那时的明楼一样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我扭头望向了眼前的人,刚刚被我打过的脸已经红肿了起来。

“还疼吗?”我伸手想要抚摸一下。

然而未及碰到,明楼便抬手把我的手打落在一旁。我心下一酸,默默地转过头,轻轻闭上了眼睛。

我终究还是因顾虑别人,让自己最爱的弟弟受了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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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明楼,你能告诉我,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爱吗?

(一天更两种风格的文,我觉得我有点精神分裂了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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