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

我正经起来不是人 不正经起来更不是人

我们的爱(明楼明镜cp)

抱歉,最近较忙,状态不佳,但愿没有毁了我亲手刨下的坑……

明楼线

(三)暗流涌动(下)

几天后,大姐拿着两张海关货物免检通行证,来书房找我。

脚下鞋子跺地震天响,两张通行证向我面前狠狠一推,她也不言语,就这样直勾勾瞪着我。

我憋笑,我知道她不喜我在新政府的官职。但我的姐姐,你求我签字还不开口,还等我贴脸给你签吗?我可没这么听话。

“大姐,您这是要送往哪里啊?”我有意逗她,摆着架子,故意慢悠悠地拿起面前的纸。我扫了一眼,心里大概有数。

“运往抗日前线。”大姐没有直接回答,跟我绕弯子。

“大姐,最近海关查的可严,如今战事吃紧,即便是我签过字的货物……” 我话还没说完,大姐已经变了脸色,目光恨恨,一副生气但又不敢激怒我的样子。

自上次酒吧事件后,我一直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。但见惯了平常发号施令、说一不二的大姐,再看看她此刻娇怒的模样,我竟觉得十分可爱。蓦然间,紧闭的心门仿佛再次悄悄打开。

“你到底签不签?”她很是着急。

我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,心底乐开了花。但我知道不能继续违抗了,不然真生气了倒霉的可就是我。

于是我拿起笔,当着大姐的面签下了我的名字,但我给她开了个小玩笑……

果然,没过多久,大姐攥着刚才的东西,再次火急火燎地从门外跑了进来,“明楼,你刚才不是给我签字了吗?为什么我现在看没有了啊?”

她语气焦急,看样是着急出门。

“啊,是吗?是不是你的通行证有什么问题啊?”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,无辜地看着她。

“我的通行证?有什么问题?”她将手中的纸翻来覆去,又懵懂地看看我,如此反复多次,焦急却不得其解。

我再也忍不住,哈哈大笑起来。我可从没见过大姐这么“天真”的样子,我忍不住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。

不过我得承认,那一刻我忘记了大姐生气时候的可怕……

她马上意识到问题所在,跺了跺脚,“是你搞得手脚!”她嗔怒,风一样的速度跑了过来。未及我反应,一只耳朵就已落入她手中。

几秒种后,我就开始后悔我的行为。但无论我怎么求饶,大姐就是不肯松手。

“你很厉害是吧,啊?”

“我发现你这次回来之后长本事了?!”

“你开始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是不是?!”

“我再不管你,你准备上房揭瓦了是不是?!”

“……” 我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,但不是预想中喜悦的眼泪。

“大…大姐,您松,松手,我给您…签。” 她还真不留情,疼的我连说话都费劲。

“松什么松,你现在就给我签!”大姐不依不饶,手劲反倒越来越大,这是真生气了啊…

我忍着疼痛,尴尬的伸手够了够远处的笔,这次可不能拿错了。我小心翼翼,在大姐掣肘之下再次签上了我的名字。

“哼,”她脸色稍缓,瞪了我一眼,“你要是再敢给我耍花样…”她抬手作势向我打来。

我惊魂未定,下意识躲闪,但没想到腰猛地撞在了桌沿上。

“唔…” 我一声闷哼,疼的弯下了腰,紧接着头顶就传来了一阵丧心病狂的笑声…

她还是赢了,拿着通行证头也不回开心地走了。

我输了。我控制得了76号,控制得了上海经济,但始终控制不了对大姐的感情。

半个月后,粉碎计划筹划中。

我知道大姐那日去黑市做什么,毕竟我也算是她的上层,虽然她从不把我这个上级放在眼里…然而随着行动日期的接近,原计划中各个炸药运输渠道都被堵死,日本人这次看管的很严,所有路线都行不通了。没办法,只剩最后一条路,我找到了大姐。

“大姐,虽说您这次苏州遇险是个意外,但您为什么会出现在军火交易市场,告诉我总无妨吧?”我试探着问道。

“好,我告诉你也无妨。不瞒你说,我是想借你明长官的东风,搭上一般顺风车。”

呃,大姐,你也太直接了吧,这么快就把自己的目的暴露了。不过我嘴上并没说什么。

我步步诱导,最终进入了正题。

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大姐震惊的看着我,“你到底要做什么,你不是要保护这趟专列吗?”

我心里苦笑,终于要跟大姐摊牌了,虽然这是在迫不得已情形下的选择。但起码,大姐终于知道,她的弟弟明楼,我不是个汉奸。

回家许久,我第一次放下戒备,毫无顾忌,“大姐,往小里说,我们是亲姐弟;往大里说,我们都是中国人,我们来自抗日民族统一战线。”

大姐脸色慢慢由震惊转为欣慰,但随之浮起一抹哀伤。

“大姐,”我低声唤道,不知所以。

“也不知道,父母如果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,会是欣慰还是难过。”大姐面色尽是忧伤。

我心底叹了口气,在她面前蹲下,对上了她忧愁的脸庞。

“大姐,我辈生于乱世,自有乱世的担当。父母的愿望,我答应您,只要战事结束,我立马就去做一名真正的、纯粹的学者。”我真诚地看着她,希望她能宽心。

大姐沉默不语,她显然知道,乱世之中,生存何谈容易,我不过是安慰她罢了。

我心下一急,“大姐,只要我还活着,我一定…”

话未说完,一个火急火燎的巴掌贴在了我的脸上,将我打断,“你闭嘴!”大姐眼眶突然红了,手微微颤抖,仿佛这话说完便注定不吉利。

感受着这轻柔的巴掌,我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说错话了,我又一次惹得她为我担忧。

我心下愧疚,伸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,“姐,相信你的弟弟,我们都会活到战争结束的!”

“你必须活着!”她目光坚定,尽是爱怜和不舍。

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说我必须活着,我内心隐隐不安,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
我坐回了她的身旁,伸手抱住了这副柔弱的身躯,也是这副身躯,撑起了明家和我们兄弟三人。

她靠在我的肩上,微微啜泣着。我几乎没见过这样的放下坚强外表的大姐,仅仅在她十七岁那年才偶然见过。

一时间,我竟不知如何安慰。

姐姐,就让我陪你到老吧,不管你是否应允,哪怕只能这样默默地抱着你。

良久,她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“失常”,推开我重新正坐,“你需要我做什么?”

“我需要您给我提供炸药。”我说出了今晚来找大姐的目的。

“什么?!你不觉得荒唐吗?你们重庆政府难道连这点军费都要节约吗?”

我同她解释了目前战争的严峻形势,和日本人对海关的严防死守。最终,大姐把矿场的钥匙交给了我。

我一边松了口气,炸药的事情终于得以解决。但另一边,我的心又揪了起来。因为这次去执行樱花号列车粉碎计划的人,正是我的弟弟明台。

数日后,粉碎计划实施的夜晚,办公室里围满了新政府所有的重要官员。

办公室的电话片刻不停,叮铃叮铃震的我脑袋直疼。我颤抖着双手,抚上额头埋下脑袋。

长期的伪装让我的头疼病愈发严重,有时连自己都分不清现实和伪装,就像现在头疼的发作。

终于,电话有了一秒钟的停歇。我趁机起身,对着眼前的新政府要员们破口大骂。

这些人关键时刻倒都挺机灵,一个个把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。我盘算着时间,阿诚应该打听到前方的消息了。

“列车上的人全部遇难,无一生还。”阿诚冲进屋里,告诉了我这个消息。

我抑制住内心的狂喜,恨恨地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人。只是明台,你还好吗?

众人散去后,我迅速确认了明台的状况。还好,他在列车爆炸前逃离了。

虽然我极不愿意明台走上这条道路,但我不得不承认,明台是一个优秀的特工。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,隐藏着和他年龄极不相仿的深沉。

临近年尾,明台通过他的上线,向我提出了要刺杀汪芙蕖的申请。

这时的我已经知晓当年汪芙蕖设计陷害我父母的全过程。而我也早欲将他除之而后快,只是在除夕夜,曼春……我心下终有一丝不忍,但我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。

“准!”我咬了咬牙,将命令传了下去。

曼春,对不起,咱俩终究是错过了。怕这一生,你都不会明白我的心。

除夕夜傍晚,我按计划去了曼春办公室。她的部下告诉我,她在校场。

我转头走向校场,这大半夜的,她在校场做什么。然而,眼前的一幕,将我原本对她残留的最后一丝情感彻底击碎。

“曼春!”我出声制止她。

远处的人放下枪,愣愣地转过头,下一秒换上小白兔的表情跑了过来。

“这是什么人?”我看着绑在铁柱上,已经被枪打的没有一块好肉的人。

“就是…除夕夜抓住的流窜犯。”

“曼春!”我忍不住呵斥。

“好了师哥,你找我有什么事嘛。”她撒娇地打断了我的话。

我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,我的心已死,原本怀揣的一丝愧疚,在刚才的几声枪响里灰飞烟灭。我告诉她我的来意,跟着她回了办公室。

事情按计划进行。汪曼春接到了她叔父死亡的电话,我踢开房门,上前抱住了她。

“没事曼春,还有我在。”我第一次这么言不由衷地对她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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