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

我正经起来不是人 不正经起来更不是人

我们的爱(伪装者明楼明镜cp文)

明镜线
(一)我的前半生

这是一个两条主线的故事。
由于每一部分我都是先写明楼,后写明镜,所以内容多少有先后之分,且相互印证,单独看一条线可能不够饱满,虽然我极力避免。各位如果看的话还是先看明楼,再看明镜的好。
明楼同步链接见评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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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时间线:
明镜17岁-明楼13岁-曼春10岁-阿诚10岁-明台5岁(家道中变)
明镜29岁-明楼25岁-曼春22岁-阿诚22岁-明台17岁(明楼出国)
明镜35岁-明楼31岁-曼春28岁-阿诚28岁-明台23岁(明楼回国)
明镜39岁-明楼35岁-曼春33岁 -阿诚33岁-明台25岁(回忆的开始)

明镜线:

(一)我的前半生

我是明镜,今天39岁,过了今晚我就满40虚岁。然而我已经等不到了。

此刻的我躺在明楼怀里。我能感觉到,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正在飞速流失。我努力地睁眼,想要看清明楼,我想看着他的模样离开这个世界。然而我仿佛跌进了迷雾,眼前越来越模糊。

明楼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像是飘在远方,我想要抬起手安慰他,却已失去了知觉。我用尽人生中最后一点力气,对着那团虚无缥缈的影子,说出了三个字,“我,爱,你。”

眼前已什么都看不见,但一生中所有的回忆,如电影般扑面而来。

自打有记忆起,我的身边就有个小不点。他是我的弟弟,叫明楼。整个明家就这一个独苗,全家都围着小明楼转。而明楼打小就喜欢围着我转,不管我在家,出门,还是晚上睡觉。小东西总缠着我,晚上也要我抱抱。就这样,我抱着小明楼从3岁睡到8岁,几乎三分之一的晚上都是我搂着小东西度过的。

然而随着年龄长大,我的身体开始发育,我隐约觉着再抱着小家伙睡觉好像不妥。于是,不顾小家伙的哭闹,从他9岁起,我就再也没有抱过他。

第一次拒绝他的时候,小家伙哭的昏天暗地,好似天要塌了一般。那时的我很难过,好几次想要松口,像之前一样,说小楼过来姐姐抱抱。然而一想到以后,我还是狠下了心把他关在门外。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,哭了很久见没人理他,还是自己睡觉去了。只是从那之后,明楼那晚嚎啕大哭的样子在我心里划下了重重的一笔,以至于后来每次生气时,我都会想到那个夜晚泪眼朦胧的小明楼。那年我13岁。

慢慢地,我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。听说隔壁李氏集团的长子李文政生的玉树临风,整个上海滩有无数姑娘日夜盼望着,能跟他进李家大门。而在一次街上的意外邂逅,我见到了传说中的李文政。星眉剑目,白净的脸上透露着一股逼人的英气。李家公子很喜欢我,我也对这个英俊又有才华的富家公子无法拒绝。于是,在我15岁那年的清晨,我挽着李家公子的手臂,跨入了明家大院。

父母显然对这个未来可能会成为女婿的人很有好感,不停的熟络着。我也很开心,但我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点什么。直到我的眼睛瞥见了躲在自己房门后的小明楼。小家伙只露出了半个脑袋一双眼,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们。

“明楼,快过来。”我开心地叫着,心里的空落瞬间被填满。

然而小家伙并没有听我的,他缩回了半个脑袋,重重的关上了门。

一瞬间,我感觉自己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。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明楼的行为产生这么大反应,明明他只是个孩子,他的行为可能是害羞、腼腆或者怕生。但我内心隐约觉得,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

不过我并未多想,此后,我带着文政频繁地出入明公馆。但每次踏进客厅的时候,我的眼角都会忍不住往明楼的房间瞥去。然而明楼再也没有出现过,每次他都窝在自己的房间,直到人走。

后来有一天,我带文政进了我的房间参观藏书。我俩开心地在屋里聊了很久,直到饭点。我照旧陪他走到客厅,拿了衣服,但文政将衣服穿上的一瞬间,他的口袋里蹦出了一条明晃晃的青蛇。

文政一个读书人哪里见过这种东西,他吓得魂飞魄散,手忙脚乱的褪下了衣服,狼狈不堪地跑出大门。我追赶着想要送他出去,然而他早已不见踪影。

这是谁的杰作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!我愤怒的走回家,一眼就看到了躲在沙发后的明楼。我生气的把他摁在沙发上,扒下他的裤子,拿出戒尺,啪啪地往他屁股上打去。我实在不明白小家伙是犯了什么邪,自从李文政来家里之后,他的表现就不正常,如今弄成这幅局面,都不知道以后文政会怎么看我。

我越想越气,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打了多久,而身下的小明楼也不哭,一声都不出,不知道是在跟谁怄气。

直到父母推门而入,我才恢复清醒,我定了定神,重新看向沙发上的明楼。

明楼的屁股已经惨不忍睹,我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么疯。父母怒不可遏的骂着我,我也忍不住哭了。一是因为委屈,明明事情原本不是我的错;二是因为后悔,没想到我竟将最疼爱的弟弟打成了这样。

了解事情经过后,父母让我俩都去祠堂跪着。明楼在祠堂里姐姐、姐姐糯糯的叫着我,但我一句话都没有说。一是因为后悔,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;二是因为,我不想因为后悔而原谅明楼,我已打算和李家公子定下终生了。

因为我的刻意疏远,明楼渐渐跟汪家千金走的近了起来。慢慢地,我们的关系也恢复如初,各自的生活都走上了正轨。

直到..

父母在街头被害的消息传了回来。当时我正在屋里拉小提琴,管家跌跌撞撞地从门外跑了进来。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上街的,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安顿好一切的。那时的我,每一分钟都想要放弃。看着眼前前来吊唁的众人和旁边哭泣的弟弟,我觉得活着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。

在众人散去的那个夜晚,我从父亲房间里拿出一瓶药。这是安眠药,我知道,多吃一些人便会安乐死去,我颤颤巍巍的倒出了所有的药,仰起头全部塞进嘴里。

就在我准备吞咽的时候,我看到了桌上全家福里的明楼,看到了这个虽然已长的同我一般高,但遇到事情还只是会哭哭啼啼的小明楼,就像若干年前我把他关在门外的那个夜晚。我慌张的吐出了嘴里所有的药,手指伸进嘴里干呕着。

为了明楼,为了明家,我不能这么做。那一夜,我下定了决心。

只能说上天给了我一个聪明的大脑,靠着自己的努力和父母留下的资源,在众人一片唱衰声中,我把明家的辉煌重新带上了顶峰。只是从那天起,我杂事缠身,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明楼,更没有精力去经营我的爱情。我拒绝了李家公子。但我的心里很难受,我多么渴望有人能来为我分担,哪怕夜深人静时,有人陪我说说话也好。但现实留给我的,只有明家空荡荡的大楼,和夜晚冰冷的床。

同年,家里来了两个小家伙,倒是给这个空荡荡的家添了不少生机。

因为阿诚和明台的身世都很可怜,我对两个小家伙处处关心,尤其是明台。我知道,我没有精力分给明楼更多的爱了,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怨我。

但明楼很贴心,他开始慢慢的学习经济,慢慢地帮助我一起经营这个家。明楼成长很快,他的机敏使他在这个鱼龙混杂的上海滩出入的游刃有余,他帮我分担了很多集团里的事务。只是偶尔,我看到明楼望向我的眼神里,充满了一丝异样、难以言说的情感。我想了几次也不明白,况且终日忙碌,我也没有太多时间去想,我把这归结为是明楼累了。

在明楼的帮助下,企业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用像以前一样操心,于是我拿出了更多的时间来关心我的这群弟弟们。明公馆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温馨。这,才是家的感觉。

十二年说快也快,转眼间我人已到了中年,思考的不免也多了起来。有一天,我突然意识到,已经25岁的明楼好像还没恋爱,于是我打算找他谈一谈,想赶紧给他定一门好亲事。

然而明楼一直扭捏着,我问他想找什么样的姑娘他不说,我问他这几年是否有钟意的姑娘他也不说。我也不知道一向行事果断的弟弟谈到婚嫁怎么这么害羞,我暗自笑了笑,不管他长多大,在我面前始终还是那个害羞的小家伙呀。

这边我正四处张罗着要给明楼介绍亲事,回头我就看到了花边小报的头条新闻,“明氏企业长子与汪氏千金坠入爱河”。

几个刺刺拉拉的大字映入了我的眼帘,和文字下方刺眼的图片。我只觉得眼冒金星,气的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。门外聚满了闻声而来的记者,我愤怒地关上了明公馆大门,转身把明楼拎进了小祠堂。

我的愤怒全部转为了手里不断挥下的马鞭,而自始至终,明楼跪在我的面前,一言不发。既不为自己辩解,也不跟我求饶,他的样子无疑在给我火上浇油。我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,直到最后,我觉得自己的胳膊已经举不动了。

我终于稍微冷静地看了看眼前的明楼,他的衣服已经破碎的跟血水混在一起。他双唇紧闭,脸色煞白。他颤抖地望向我,眼里带着泪和一丝…又是那个我想不明白的眼神。我的内心烦躁无比,我不明白,为什么明楼就是不能跟我认错,不能告诉我他内心到底在想什么。

我愤怒的冲出了小祠堂,阿诚扶他回了屋。接下来的几天,我都没去看他,虽然我很担心,但明楼的态度让我无法轻易原谅他。

那时的我并没想到,这顿毒打换来的竟是我们姐弟二人五年的分离,和明楼政治生涯的开始。

“大姐,我想,出国。”

明楼短短的几个字狠狠地扎在了我心尖。是我的打骂伤了他吗?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,自己心头仿佛有一块肉被人剜走了去,我一下子失去了理智。

等我再次冷静下来,我已经站在了明楼的房外,身后还能听见明楼若隐若现的呼喊声。我没有回头,我觉得我应该静下心,好好思索一下明楼的未来了,我总不能一辈子这样束缚着他。虽然他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个孩子。我又想起了许多年前,那个半夜哭着喊着求我抱抱的小明楼。

我知道明楼的伤只需要静养时日,已无大碍。于是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查询了国外所有的大学,托人打听国外的生活环境。我已经打定主意,让明楼出国生活。他本就是个心比天高的人,他很适合无拘无束的生活。至于家里么,我摇头苦笑,既然17岁那年我就能撑起这一切,现在又算什么?我不应该因为自己而束缚了明楼,明家搭上我一个人已经足够了。

半个月后的清晨,我收到了朋友订好的机票。如往常一样,我坐在大厅,看着手里的机票愣愣出神。不知何时,明楼站在了我的身旁。

“大姐..”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,然而没等他说话,我便巴拉巴拉把我给他安排的学校和行程全都告诉了他。我语速很快,快到他无法插话。我一口气说完,将机票塞入明楼手中,转身回到房间。

我知道我又害怕了,我终究还是怕自己失去了明楼,所以我连说话都不敢停顿,因为我怕自己后悔。

起飞的前几日,我亲自忙着到处采办,我不知道这一次分别何时才会再相见。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为明楼操心了,我想着,他要去找寻自己的生活了。

离别的一天还是来了,一家人挤在一辆车里。一路上,明楼都没有说话,只是我说什么他就嗯嗯的应着。我心下难受,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在怪我。

登机广播一次次的催促着,明楼和阿诚拿起行李,缓缓地走向登机口。忍了一路的情绪这一刻再也无法控制,我的泪水决堤而下,身体也因为伤心不由自主地颤抖着。

模糊的视线中,我见明楼回头看向了我。由于泪水的遮挡,我看不清他的表情。只见他仿佛迟疑了一下,但终究是转身走了。

那年我二十九岁。

距离暴风雨席卷上海还有五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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